你很容易知道自己反對什么,卻很難知道自己追求什么。「If we dare to tell the truth about the past, perhaps we shall dare to tell the truth about the present.」洛奇精準卻克制的自然主義鏡頭語言淡化情緒彰顯,讓愛爾蘭獨立運動里戰爭與人性的恒久母題煥發普世光彩:沉重剖白切中的亦不僅限于單一民族的語境,而是全人類習以為常卻往往拋在歷史煙塵,用遺忘淹埋的創傷。在舉槍處決立場相異的同胞時,我已經越線了,戰爭和革命把哼唱同一曲民謠的伙伴至親異化成麻木不仁的走獸。臨刑時分唯有沉默悼詞和無言淚水哀悼,我們不過重走了寓言中的殉道與負罪之路。麥浪吹拂,綠林何處?埋骨之地,天父的墓園再也沒有反目與背叛,仇恨與鮮血。